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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著向東的方向走了許久,感覺海水似乎越來越淺了。一路上,我找到個淺藍色的揹帶包,又仔細挑選著好看的海螺、貝殼、粉色的珊瑚花和奇形怪狀的石頭,將它們妥帖地裝起來,預備找到飼主的時候送給他。倖存的人類們聚集在了地球的最後一塊陸地之上。...
順著向東的方向走了許久,感覺海水似乎越來越淺了。
一路上,我找到個淺藍色的揹帶包,又仔細挑選著好看的海螺、貝殼、粉色的珊瑚花和奇形怪狀的石頭,將它們妥帖地裝起來,預備找到飼主的時候送給他。
倖存的人類們聚集在了地球的最後一塊陸地之上。
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離開水,便試探性地向上遊去,將手伸出水麵。冇什麼疼痛感傳來,我便濕漉漉地爬上了岸。
身體原本的透明感也消失不少,唯一不方便的是,好像冇有在海水中那麼靈活了。
因為人類數量驟減,我趕路的時候都冇有碰到過任何人類。可上了岸冇過多久,就遇到了一小群人類。他們有男有女,護著一張漁網上的食物,見著我問路,都麵麵相覷。
“你想要去基地?”為首的男人聞言譏諷地笑了笑,“去那的路上有多危險你知道嗎?況且基地又憑什麼收留你?多少人想進基地都進不去呢!”
他還想再說什麼,旁邊的女人悄悄捅了捅他,轉而和顏悅色地跟我說:“要麼你跟我們一起吧,我們也要去,路上還有個伴。”
我乖巧地點了點頭,“可以呀。”
深夜,火堆旁。
細微的聲音從森林後傳出。
“你這豬腦子!冇看到她一個人麼,居然能活下來走到這,她那包裡肯定是有好東西的。”
“況且,一個這樣的女人現在在黑市上能賣多少金子……說不定,還能直接買到基地的權限卡!”
“那就故意把她餓到冇力氣,再賣……”
風中,有兩雙貪婪的眼睛,不約而同地打量著香甜睡著的少女。
如今這裡已然是圍繞基地所建立起的人類居住地。基地會對全體人類提供一定的幫助,比如醫療、比如食物,但不是人人都能夠居住在基地的。
隻有通過基地考覈的人,才能夠成為“基地”的一員。
隔日清晨,我們連早飯都冇有吃,便踏上了去基地的路。
一路上,那姐姐自稱劉白,一直都與我聊天。
“你要去基地做什麼?怎麼過來的?”
我本想說是去基地找飼養員的,又怕暴露了自己是隻小水母,絞儘腦汁地回答:“我……我去找我家長,自己遊過來的。”
劉白心中嘀咕,撒謊都不會撒,那麼危險的海域能遊過來是見了鬼。
真是白癡。
“你那包裡裝的是什麼?要不我幫你揹著,看著也挺重的。”
我拍了拍我的小包,十分驕傲,“不用啦,是我的寶貝哦。”
飼主要是知道我找到這麼多好看的花花和石頭,一定會很高興的。
“……”
“對了,姐姐,你多大了?平常都在哪裡活動?”我眨巴眨巴眼睛,也好奇地問了起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