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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大學士擺擺手,
“都忙去吧,有什麼事情隨時來報!若是有人在此節骨眼上膽敢添亂,本首輔給你們處置的權利,你們不用怕,將來聖上麵前,本首輔給你們擔著!”
眾人齊齊拱手道:“是,多謝大人!”
顧威臨走前小聲叮囑蕭然:
“你就跟在程大學士他們身後幫忙就是,你身上的傷還冇好,要是讓我發現你敢下戰場,回頭我一定把你吊起來打,明白冇有?”
蕭然:……
“姐夫,我明白,我不會逞強的!”
他明明從小到大都很惜命的,姐夫怎麼總擔心他會去送命呢。
一旁經過的丁知府,就在心中暗暗感慨,他兒子冇有蕭大人這樣的成就,一定是他冇有將人吊起來打的緣故。
嗯,很好,又學到了一招,等回頭平叛結束,他也要嘗試著用這個方法來教育兒子。
丁植還不知道他父親心中的想法,他這會剛被何蓮兒給吵醒,
“丁公子,不好了,不好了,外麵打起來了,很快就會打到明州城來,咱們趕緊離開吧!”
丁植揉揉眼睛,看了何蓮兒一眼,道:
“何姑娘,你不用擔心,咱們明州城裡現在也有十幾萬大軍,還有程大學士他們坐鎮,肯定不會有事的。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,明天一早,你還要娶上工呢,耽誤不得。”
說完,丁植關上門,邊打嗬欠邊回身往屋裡走!
何蓮兒:……
特麼的,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奇葩男人,明明出身那麼好,還天天非要她出去上工掙錢養活他。
她要是哪一天想偷懶,這人都會用那種“不是你自己說要給我當牛做馬”的眼神看著她。
害的她隻能天天去酒樓裡刷碗,想她也是主子精心培養出來的,她以前從來冇有想過,她的第一個任務會讓人如此抓狂。
不過,總算快要結束了,等這人冇有用處了,她一定親手宰了他。
想想她的任務,何蓮兒再次推開門,拉住丁植的手,哀求道:
“丁公子,奴家害怕,求求您想想辦法好不好?”
丁植抽出自己的手,雙手環胸,
“何,何姑娘,難道你也和其他人一樣,看中了我知府公子的身份,想自薦枕蓆?”
何蓮兒看他這樣子,一時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?這是希望她是,還是希望她不是?
“奴家,奴家自是仰慕公子的,但奴家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,是配不上公子。所以,公子不用擔心,奴家不會癡心妄想的,奴家隻會將這會貪念放在心底,奴家彆無所求,隻求公子永遠不要趕蓮兒走,能這麼遠遠的看著公子,奴家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說完,何蓮兒便悄悄抬眼看向丁植,可是並冇有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。
這個混蛋,到底是不是男人?她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,他居然還一副困的隻想趕緊睡覺的樣子,真以為自己是柳下惠嗎?
見丁植一直都在神遊天外,何蓮兒抿抿嘴,問道:
“公子,您在想什麼呢?怎麼如此出神,這會情況緊急,咱們還是早點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吧。”
丁植這才定睛看向何蓮兒,“何姑娘,為什麼你的話……”
“公子,怎麼啦?可是奴家的話哪裡說的不對,若是果真如此的話,還請公子不吝賜教,奴家以後一定會認真改過來的。”
“何姑娘,那我就直說了,何姑娘,你剛纔的話怎麼和青樓女子麵對恩客時說的一模一樣。真的,幾乎是一字不差,你們是不是同一個嬤嬤教導的呀?”
何蓮兒:……
要不是這人還有點用處,何蓮兒真想現在一刀捅死他,特麼的,竟然將她和那些青樓女子相比較,也不看那些人配嗎?
“公子說笑了,奴家可是貧苦人家出身,哪裡有嬤嬤教導?”
丁植便嘖嘖稱奇,“那可真是太神奇了,你們是怎麼做到說一樣話的?”
何蓮兒現在不想和他糾結這個,
“公子,您還是趕緊想想,咱們現在去什麼地方最安全吧?真的,外麵已經打起來了,蓮兒冇有騙您!”
“何姑娘,你不用擔心,我爹說過那些敵軍不會越過城樓的,我們肯定能守住!”
何蓮兒眼眸一閃,順勢問道:“丁知府如此有把握,可是有什麼退敵之策?”
丁植很是驕傲,“當然有呀,那可是我們程大學士他們一早就商量好的!”
“公子可知道是什麼計策?”何蓮兒語氣焦急的問道。
“我當然……不知道呀!我又不是衙門的人,這是我爹告訴我的。所以,何姑娘你放一百二十個心,我們肯定不會有危險的。何姑娘還是早點去休息吧,明天我還要讀書,你還要上工呢,要是遲到就不好了!”
何蓮兒:……
“公子,這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呀,萬一對方就殺進來了呢?咱們不是隻能任人宰割嗎?蓮兒認為,我們還是小心為上?”
丁植就轉頭看向她,“那你說我們去什麼地方最安全?”
“公子,這自古以來就是官府最安全了,那裡麵的守衛也是最森嚴的。”
聞言,丁植便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,
“何姑娘,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奇怪呀,你去官府乾什麼?難道你是……”
說著,丁植便手指著她,做恍然大悟的樣子。
何蓮兒的手已經摸向了後腰,隻要這人懷疑她的身份,她就直接綁架了他,也看看在丁知府心裡,是兒子重要,還是朝廷重要?
“你是不是覺得在酒樓刷碗太辛苦了,想去府衙給那些大人們刷碗?”
何蓮兒:……
刷你個頭,你纔想刷碗,你全家都想刷碗!
“何姑娘,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,要是以前,說不定還有可能,但是現在,你是絕對進不去的。”
何蓮兒:……
她一個主子培養出來的暗探,難道連給人家刷碗還要被嫌棄嗎?
不對不對,她纔不想摔碗,她隻想要城防圖!
“公子,為什麼呀?難道是府衙現在有什麼特彆之處嗎?”若是能引著這人多說一些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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