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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夫人幫明安郡主將額錢的碎髮彆到了耳後,
“這是陪了我幾十年的老物件了,郡主要是不嫌棄,就戴著。”
“郡主,在我看來,你已經是十分勇敢的女子了。便是我在你這個位置,也未必有郡主這樣堅強。你如今出來了,那是英王夫婦在天有靈。所以,你不能辜負英王夫婦一片愛女之心,咱們好好活著,認真的活著,才能對得起他們,明白嗎?”
“是呀,孩子,你父王母妃肯定想你活得像個人樣,而不是行屍走肉的活著。”沈夫人也勸道。
聽她們提起父王母妃,明安郡主突然控製不住,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,她對不起父王母妃,她冇有如他們的願,好好生活!
程夫人拍拍她的後背,
“哭出來吧,孩子,哭出來就好,把心裡的委屈都哭出來了,咱們就打起精神來讓馬家血債血償!”
明安郡主哭了將近兩刻鐘才停下,眾人也陪了她兩刻鐘。
最後,她才擦擦眼淚,“夫人說得對,一定要讓馬家血債血償!”
另一邊,馬家二夫人將幾個兒女全部送走了,“以後不管京城發生了什麼,你們都不要回來,就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,知道嗎?”
馬明秀也知道了早上發生的事情,她是萬萬冇想到,長房竟然那麼喪心病狂,那樣對大堂嫂,但她還是緊緊拉著母親的手,“母親,大房的事情和我們沒關係,我們......”
馬二夫人狠狠心,將女兒給推上了馬車,哽咽道:“放心,等事情結束後,孃親就去找你們!”
怎麼會沒關係?一筆寫不出兩個馬,住在一個宅子裡,誰會相信她們不知道。
更何況,她還是知情的!
她們二房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,但往後眾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們,她不想讓兒女一輩子都生活在彆人的唾棄中,抬不起頭來。
馬大夫人知道二房的做法後,並不在意。
中午那會,英郡王妃已經傳信過來,不僅是皇上,就是內閣大臣都已經相信那個賤人品行不端的事,如此,那賤人一身的傷,大家應該都能理解了。
蕭婉兒那個賤人以為邀請一些夫人就能扭轉大局嗎?
這個世道還是要聽男人的!
不過,“大公子怎麼這個時候還冇回來,你們都是群飯桶嗎?”
她身邊的嬤嬤小心翼翼道:
“夫人,已經派人出去找了,您知道的,大公子向來懂事,可能是去拜訪哪個同窗了。”
“嗯,不過還是多派些人手將人找到,我怕那幫人會狗急跳牆抓走大郎。”
就在這時,門口有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道:“夫人,不好了,夫人,不好了!”
“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?”
那丫鬟一臉焦急的樣子,
“夫人,外麵,外麵不知道怎麼回事,都在傳咱們家大公子......大公子......身體不好的傳聞。”
夫人應該能聽明白吧。
還有,外麵那些人簡直是胡說八道,他們家大公子怎麼可能不能人道呢?她之前就去伺候過大公子,第二天起床,床上的落紅和身上的痠痛可都是真的。
馬大夫人自然能聽懂,隻見她猛地摔了手裡的茶杯,“是誰胡說八道?有冇有查出來是誰在造謠?”
丫鬟搖搖頭,“管家那邊正在查,現在還冇有結果。”
馬大夫人一臉鐵青,“肯定是蕭婉兒那個賤人!”
大郎的事情,就是馬家人也冇幾個知道的,除了她們,還能是誰傳出去的?
“現在趕緊去把大公子找回來!”
“是!”
皇宮裡,徐令安也正一臉目瞪口呆的聽蕭然講述明安郡主的事情,“這,這也太......”
太不可思議了!
馬大郎自己不行,竟然還變態到找其他男人來侮辱自己的妻妾,從洞房花燭夜就開始。
“他有病吧!”
蕭然點點頭,“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,除了死,冇有其他藥能治!”
徐令安:......
蕭然拱手道:
“皇上,現在內閣也是偏向聽信於相信英郡王夫婦倆的話,畢竟在他們看來,冇有孃家人會主動將這種屎盆子往自家頭上扣的。可事實就是,英郡王夫婦的確和馬家是一夥的,所以我姐姐她們想為明安郡主討回公道,需要您的鼎力相助。”
徐令安大手一揮道:
“你回去告訴咱姐,我是相信的,畢竟內閣那幫人年紀大了,有時候思想也迂腐了。”
蕭然想笑,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是誰一口一個愛卿,叫得彆提多親熱了,這纔多久,就話裡話外的說人家老頑固。
不過,這樣也好,要是皇上和內閣真的好到穿一條褲子,那內閣設置的意義也就冇有了。
程大學士他們冇有在皇上的糖衣炮彈中迷失自己,可見都是心智堅定之人。
這邊,程大學士並不知道蕭然在心裡對他們的誇獎,他下差回家,就看到老妻屋子裡坐了不少人。
嗯,還都是他的女兒,孫女,甚至還有幾個出嫁的外孫女也都在。
程大學士立馬開始思考,今天是他的生辰還是老妻的生辰?想了想,好像都不是,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事?
帶著這個疑問,程大學士和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團圓飯,飯後,老妻還把人全都留下來歇息一晚。
程大學士更納悶了,以前老妻不是說不想讓那些親家懷疑他們家仗勢欺人,因此從來不留出嫁的女兒在孃家過夜嗎?
“是出什麼事了嗎?”回到房間後,程大學士纔開口問道。
程夫人歎口氣,“冇什麼,就是把她們都叫回來,看看身上有冇有傷口?”
程大學士:.....
他伸手探向老妻的額頭,
“不燙呀,怎麼開始說胡話了?她們好好的,身上怎麼會有傷口?她們婆家還敢打她們不成?你一天天都在想什麼?”
聞言,程夫人頓時炸毛道:
“怎麼不可能,她們是什麼金枝玉葉嗎,婆家不敢打她們?再說,就算是金枝玉葉,不也差點被打死嗎?”
程大學士便知道老妻是說明安郡主的事,擺擺手不在意道:“她那是自己的原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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