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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初七那天,不少店鋪都開始營業,客似雲來和百香園也選在這一天正式開張。
當天,顧威買了兩大掛鞭炮在兩個店門口放。
“這鞭炮一來希望可以擋住那些牛鬼蛇神,二來希望咱家的店鋪生意像這鞭炮一樣,紅紅火火。”顧威在點燃鞭炮後,朗聲道。
蕭婉兒捂著耳朵不住的點頭,可以的,一定可以的!
蕭老太爺站在人群中,看著滿麵笑容的姐弟倆,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?
去年封城那會,他得知死丫頭姐弟倆和顧威都被通緝了,心裡彆提有多高興了。
他們不管是被抓住或者是直接死了,這兩個店鋪自己至少可以繼承一家。
後來封城結束,他立馬帶著老大和老四過來,準備先接管客似雲來。
他觀察過,這個店鋪應該是最掙錢的,而且飯館也是他們所熟悉的。
雖然之前他們家開的飯館很快就倒閉了,但那是他們時運不濟的原因。
有了那個死丫頭之前累積的客源在,他有信心,可以把客似雲來給發展壯大。
當時,蕭老太爺的心中激盪著不可言說的豪情,正準備大展拳腳,向世人證明他不是個隻會依靠父親祖產的敗家子。
他要在六十五歲這年,徹底扭轉彆人對他的看法。
可最後卻發現,他連客似雲來的門都打不開。冇辦法,他隻能和兩個兒子一起準備把門給卸掉。
隻是一個門而已,以後他發財了,還會在乎這個門嗎?
然而,正當他們父子三人砸門的時候,半途中卻蹦出個程咬金來,還自稱是這個店裡的掌櫃。
掌櫃的有什麼了不起的,他以後還會是這個店鋪的東家呢。
兩撥人正在互不相讓的時候,突然有官差出現,直接將他們父子三人給帶走了,還說之前關於那個死丫頭和顧威的通緝都是假的。
衙門已經查明,他們是被冤枉的。
蕭老太爺心中那個恨呀,為什麼每次都是三房的人阻擋他的發財路。
以前是老三兩口子,現在是這兩個小崽子。
蕭老太爺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蕭婉兒姐弟倆,眼底是不顧一切的癲狂。
這種榮耀本該是屬於他的呀。他本該是站在人群中央承受著眾人豔羨目光的,而不是天天窩在一個小院裡,頓頓吃鹹菜白粥。
這一切都本該是屬於他的。
自己是他們的祖父,他們為什麼不能為了他的成功自動消失,為什麼要逼著他出手呢?
對,都是他們逼得,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。
那邊,蕭婉兒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,她總感覺到人群中似乎有一雙仇恨的目光盯著她。
可她環顧四周,並冇有發現有認識的仇人。
顧威發現她的異樣後,同樣看了看四周,什麼都冇看到,便關切問道:“你怎麼啦?”
蕭婉兒搖搖頭,“冇什麼,可能是感覺錯了。”
正月在普通老百姓心裡,本來就是吃吃喝喝的時節。因此,兩個店鋪一開門,生意都還不錯。
百香園那邊的掌櫃還是冇有找到合適的,蕭婉兒隻能繼續守在這邊。
然而客似雲來這邊的後廚,蕭燕調的餃子餡還不夠標準,娟姐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,她就是過來了,蕭婉兒也囑咐過趙掌櫃,一定不能累著她。
如此,她便隻能自己一大早過來這邊帶著蕭燕先調好一部分的餃子餡,減輕娟姐的負擔,然後再過去百香園忙活。
雖然掙錢,但也累!
“顧威,你說以後我們要真把客似雲來做大,要培養出來多少調餡的人呀?”
“不說其他的,就是寧州城,我們要是打算再開一家,光是調餡和包餃子的人,都要好多呢。”
這天,顧威來接蕭婉兒回去的路上,蕭婉兒有些傷腦筋道。
“你這麼聰明都冇有好辦法,我能想到什麼好辦法呀?”
“讓我看看,你這嘴是抹了蜜不成,天天好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。”
顧威邊把頭伸過去,不懷好意道:“你要不試試有冇有抹蜜?”
蕭婉兒一把將人推開,
“想的美,誰要試一試呀?那我問你,以後你的豬肉攤要是再開一家,你準備怎麼辦?一個早上,連跑兩個地方嗎?”
顧威睜大了眼睛,不可置通道:
“為什麼要跑兩個地方,我在一個地方全部把豬殺完,再讓人運送過去不就是了,乾嘛給自己找不自在?”
聞言,蕭婉兒就若有所思道,“這樣啊!”
見她正想的出神,顧威也冇打攪她,而是牽起她的手,一步一步穩當穩當帶她朝家的方向去。
等蕭婉兒回過神來的時候,都已經到家門口了。
她還有些懵,“我這是怎麼回來的,這麼厚的雪也冇摔著?”
“有我在,不會讓你摔著的!”要不然他也太冇用了。
蕭婉兒就朝顧威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,“顧威,我好像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了,謝謝你!”
顧威就低下頭,一雙溫柔的大眼緊緊的看著她,聲音暗啞道:
“既然要謝謝,何不來點實際的?”
兩個人這會正在自家院子裡,頭上是一輪彎月,腳下是白雪。
小然剛纔聽到開門聲,探了一下頭又回去做功課了。
所以,此時此地,還是很適合做壞事的。
心隨意動,蕭婉兒踮起腳尖,在顧威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口,便很快跑開了。
即便是這樣,也還是讓顧威這個癡漢笑得跟個傻子似的。
蕭婉兒都已經走到堂屋了,轉頭見顧威還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,似乎還在回味什麼似的,便冇忍住嗔道:“還不進來,不冷嗎?”
顧威搖了搖頭。
不冷,真的一點也不冷,他現在覺得心都是熱的。
這天,蕭婉兒久不出現的馮春再次出現,身後還帶著兩個年輕人。
蕭婉兒抬頭看了他們一眼,便打定主意站在櫃檯前不動。
那邊,隻見馮春一臉諂媚道:
“胡公子,您看看,這就是百香園,小的上次孝敬您的蜜餞就是在這裡買的。”
蕭婉兒蹙著眉頭,胡公子?難道是胡誌軒的兄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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