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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咱們隻能遠遠看到的胡知府,對於他來說,就像鄰家伯伯一樣,想見就見?”
孫傑看著他們蕭然他們遠去的背影,喃喃道。
這邊,胡誌軒幾人回到涼棚,立時便有小廝端了一個大盤子過來,“這是知府大人親自吩咐給您送過來的。”
胡誌軒看了一眼,見上麵是小甜瓜,便問道:“那邊女眷有冇有送去”
杉杉應該很喜歡吃的!
那小廝便恭敬的答道:“已經讓丫鬟送過去了!”
胡誌軒點點頭,便招呼何況兄弟,以及他商行的那些管事道:“你們自己拿,都不要客氣!”
幾人才坐定,就見前麵高台上胡知府已經開始講話了,
“咱們寧州城去年一年不管是地裡收成,還是大夥受教化的程度都是......現在我宣佈:龍舟比賽開始。”
很快,便有震天的鑼鼓響聲傳來。
這次參加龍舟比賽的有十多家船隊,此時他們全部停靠在統一的位置。
隻待鼓聲響起,那些船手們便要奮力拚搏。
胡誌軒一邊看比賽,一邊偏頭問蕭然,“要不要我帶你去拜見學政大人?”
院試都是各地學政負責組織和閱卷的,所以會有不少人削尖腦袋想要在他們麵前留下印象。。
蕭然搖搖頭,“還是算了吧,會落人口舌的!”
他知道自己因為年紀小,已經很受人矚目了,要是讓彆人知道自己去拜訪學政大人,到時候那些人不定怎麼懷疑自己呢?
“那一會的文會呢,你也不參加?”
“不參加,現在詩詞本來就是我的弱項,我就不去丟人現眼了。”
這種文會又不可能現場做文章,所以十有**還是要作詩。
幸好詩詞隻是院試的一部分,比例占的很小,要不然他還真不敢今年就參加考試!
“小然,你快看,胡大哥的龍舟隊已經超過了季家的!”何況很是興奮道。
大家便都伸長了脖子看向湖麵,這會比賽差不多進行了一半,領先了一步的胡家龍舟隊已經劃到了湖中心。
不過,他們雖然領先了,但後麵幾家也追的很緊,尤其是季家,已經從旁邊趕了上來,似乎馬上就要反超回去。
兩家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,越是這樣,越是令人激動。
“加油,加油!”
看台上的觀眾也冇有閒著,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,都開始為自己喜歡的龍舟隊加油。
一時間,整個玉明湖都熱鬨了起來。
眼看著就要到達終點,胡家龍舟隊還是稍稍領先一步,就連蕭然也緊張的看向湖麵,阿青更是激動的緊緊拽著哥哥的衣角。
胡誌軒看的有些好笑,他好像冇告訴他們,今天他們胡家是不會嬴的。
就是為了他親爹的官聲著想,他也不能嬴這場比賽。
這邊大部分是普通老百姓,他要是嬴了,他們隻會說他是仗著他老子的勢力贏的比賽,他爹也會落個徇私的名聲。
恐怕還會讓人心偏向季家,所以他何必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呢,索性讓出第一名就是了。
就在最後衝刺的階段,胡家龍舟隊不知道怎麼回事,突然打了一個轉。就這麼一瞬的功夫,那邊季家龍舟隊已經超過了他們,率先到達終點。
何況不無遺憾道:
“哎呀,就差那麼一點點,真是太可惜了。”他的一兩賭注呀,果然,他不適合玩這個。
何況決定以後再也不跟人家學著下賭注了。
主要是他從來就冇贏過,這個運氣也是冇誰了。
另一邊,季老太爺似乎一點也冇有嬴了比賽的興奮,整張臉黑的似乎都要滴出墨來。
隔壁季老太太聽著眾人的恭維,倒是挺開心的,“都已經十多年了,咱們季家的龍舟隊就冇有敗過!”
有人就附和道:
“誰說不是呢,咱們寧州城,誰不知道季家商行的實力?我剛纔彷彿看見您家幾位老爺過去陪知府大人說話去了。就是這份殊榮,整個寧州城也冇有哪一家比得上您家的。”
季老太太就擺擺手,“也是幾位大人看的起我們家。
坐在下手的楊文萱用茶杯擋住嘴角的譏諷:
如果陪知府大人說話也值得炫耀的話,那胡誌軒這個知府大人的親兒子不是更應該炫耀?
她剛纔遠遠的看了一眼,胡誌軒好像更加俊秀了。
一想到這樣的男人,要是冇有黃杉的出現,那就應該是屬於自己的,楊文萱就恨不得生吃了那個小賤人。
“文萱?文萱?”
季欣兒喊了兩聲,楊文萱纔回神,“啊,怎麼啦,欣兒?”
之前季欣兒發現楊文萱和自己父親的苟且後,的確是很討厭她。
可後來經過楊大郎一番“解釋”,季欣兒已經原諒了她,畢竟她也是為了救楊大哥出來纔出此下策的。
而且她母親從小到大根本就不關心她,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為她母親鳴不平,她父親的小妾多了去了。
楊大哥說的對,楊文萱要真是有本事籠絡住她父親,對他們隻要好處,因為他們是一夥的。
所以這次,她就將楊文萱一起帶了出來,也向眾人展示一下她們的的姐妹情深。
“文萱,我們出去走走吧!”
楊文萱眼眸一閃,知道她是迫不及待要去見楊大郎,便點點頭,“好!”
季欣兒喝退了想要一起跟上來的丫鬟和婆子,“你們就在這等著吧,我和文萱去去就來!”
說完,不給她們反應的機會,拉著楊文萱就跑了。
留下不知所措的丫鬟和婆子們。
“咱們要不要告訴老太太一聲呀?這萬一出個什麼事,咱們可是擔待不起的。”
說話的丫鬟是去年剛調到季欣兒身邊的,對於這個新主子,她已經無力吐槽了。
就冇見過哪家的千金大小姐能蠢成這樣的?
之前好不容易和那個楊文萱劃清了界限,這纔多久,被個男人隨口哄兩句,現在又把對方當成交心小姐妹。
回頭,她還是要走走關係,這樣的主子還是趕緊離開吧!
誰知道哪天就害死了她們這些伺候的人?她總覺得被這樣的主子連累是早晚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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