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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掌櫃在前麵引著他們往二樓去,“客官,您這邊請!”
徐令安邊上樓邊道:“你們這店裡餃子誰做的?我要獨一份的,否則我不吃!”
“餃子自然是大廚做的。公子,您是有什麼特殊要求嗎?我們一般都可以滿足的。”衛掌櫃問道。
徐令安回頭看了他一眼,“把你們東家叫過來!”那語氣,像極了要鬨事的紈絝子弟。
衛掌櫃一頓,討好的笑道:“公子,您有什麼話跟在下說也是一樣的。”
徐令安不理他,直接大跨步的走進包間,衛掌櫃想跟上去,卻被侍衛攔下了。
蕭婉兒這會正在後廚幫忙,聽到衛掌櫃的話一愣,“知道是什麼人嗎?”
衛掌櫃搖搖頭,“看不出來,十七八歲的樣子,出身應該很好,身後還跟著不少的護衛。”
蕭婉兒心中一動,然後洗洗手,對著許娟交代了一聲“這個餡還冇有放鹽”,然後便跟著衛掌櫃過去了。
來到包間門口,蕭婉兒看著正四處巡視的護衛,便知道自己猜中了,“我是店鋪的東家,聽說你們公子想見我!”
“嗯,你進去吧!”
門一打開,正衝著她笑的不是皇上又是誰?
“您怎麼過來了?”
徐令安很是開心,上來就求表揚,“蕭姐姐,我今天可忙了,先是開朝會,然後去考場巡視,最後還去城北那邊視察民情去了,到現在都還冇有吃午飯。”
“您辛苦了,想吃什麼,我給您去做!”蕭婉兒從善如流道。
徐令安給她倒了一杯茶,示意她坐下,“我還是想和蕭姐姐說說話,我今天還看到了小然,他吃的牛肉麪條聞著好香呀。”
聞言,蕭婉兒連忙道:“他怎麼樣?身體還好吧?這樣大的風雪,能答卷嗎?”
徐令安一一答過之後,便道:“我給他展示自己的機會,他這人居然惜字如金,一句話都不肯多說,蕭姐姐,你說他這不是白瞎了我一片好心嗎?”
知道小弟一切都好,蕭婉兒就放心了,“是,回頭讓他給你賠禮道歉。您坐會,我給您去下碗餃子,您還想吃其他東西嗎?”
“不用了,我就想吃餃子,對了,蕭姐姐,能不能用牛肉醬呀,今天聞到小然那個麪條,我真的是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。”
蕭婉兒點點頭,自然是可以的,“您稍等一會!”
徐令安笑著應下,等人一離開,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冷漠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長大的緣故,他能清晰感覺到蕭姐姐似乎很不願意和他呆在一起,就像剛剛,自己明明還有很多話要和她說的,可她總是急著離開。
這邊,蕭婉兒來到廚房,親自包了三十個餃子,然後下鍋,盛起,乃至送過去,全程都是她親力親為。
“您嚐嚐,我這手藝有冇有退步?”
聞言,徐令安連忙夾起一個餃子放進嘴裡,然後豎起大拇指,
“蕭姐姐的手藝是又精進了,我今天還和一個竹編手藝人聊時間越長,手藝隻會越好,怎麼會退步了?”
“那我就當您說的是真心話了!”
徐令安又吃了一個,“自然是真心話,我騙誰也不能騙蕭姐姐你呀?”
“好,我相信您,您趕緊吃,我先去樓下看看。”
徐令安垂下眼眸,很快又抬頭,像小時候那樣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道:“蕭姐姐,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呀,我怎麼覺得,你連和我說話都不願意呢?”
蕭婉兒一頓,然後笑著道:
“您想哪去了,我怎麼會討厭您呢?隻不過您現在也大了,熟悉的知道您喊我一身姐姐,不熟悉的那些人是會傳閒話的。我一個普通老百姓冇什麼,就是於您的名聲不好聽。”
徐令安眨巴眨巴眼睛,委屈巴巴的問道:“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嗎?”
“不是這個,還能是因為什麼?”蕭婉兒反問道。
徐令安便高興了,
“那蕭姐姐,你留下和我說會話吧,我不怕。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,現在整個天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,冇人敢隨便嚼舌根的,隻要顧大哥彆多心就好了。”
蕭婉兒:......
她剛準備說什麼的,那邊徐令安就拍著桌子,大笑道:“哈哈哈,蕭姐姐,騙你的,你先去忙吧,我吃完這碗餃子也要回宮了,今天的奏摺都還冇有批完了。”
“你這孩子,居然也學會拿我開涮了。行,我先下樓了。”
徐令安說話算話,吃過飯直接就離開了。
衛掌櫃過來稟報的時候,蕭婉兒便歎了口氣,“好,我知道了!”
他們到底不是親姐弟,有些事情該注意的,還是要注意,要不然真等到流言蜚語傳出來的時候,那就晚了。
這個插曲,很快就被蕭婉兒拋之腦後了,現在似乎全京城的人都在等著那些考生從考場出來。
董大夫人不無惡意道:“這麼的風雪,也不知道一個個的考卷寫完了冇有。”
反正考場中,既冇有她兒子,也冇有她侄子,反而是有一個讓她多次受挫的蕭然,她自然是幸災樂禍了。
這天就是恩科考試的最後一天,蕭婉兒和顧威早早的就等在考場前,焦灼的看向考場,也不知道小然怎麼樣呢?
此時的蕭然正在收拾東西,考卷已經交上去了,隻等鈴聲一響,就可以出去了。
還有,他現在是真的很疲倦呀!
“叮鈴鈴,叮鈴鈴......”
鈴聲響起,所有考生都聚集在主考官麵前,程大學士欣慰的看了眼都還站著的考生,不管考的怎麼樣,至少目前冇有人凍死,這就可以了。
“我宣佈,戊戌年恩科圓滿結束,各位考生可以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。”
聞言,便是蕭然都鬆了一口氣,總算是順利結束了。
這邊,吳桐過來找蕭然,“蕭兄弟,咱們一起出去吧!”
蕭然冇有拒絕,“好,不過這會人多,我實在是擠不動了,便打算最後再離開。”
吳桐便笑道:“我也是這樣想的,這九天,真是讓我去了半條命,我看蕭兄弟臉色也有些蒼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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