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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婉兒還特意對蕭然強調道:“這是晴兒下午親手做的,你記得一會要全喝完。”
蕭然:……
那邊阿善抬頭道:“娘,阿善也想喝。”
顧威一把抱起兒子,“你想喝,回頭讓廚房給你做就好了,這個隻有你小舅舅能喝。”
“為什麼呀?”
“因為這是他未婚妻給他做的。”
阿善很好奇道:“那我什麼時候有未婚妻呀?”
顧威:……
“等你長大了再說,好了,趕緊去吃飯。”
臭小子,現在居然都想要媳婦了,他都還冇有給他攢夠彩禮錢呢。
“不對,乾孃不是說,我以後要娶毓貞的嗎,那我還可以要未婚妻嗎?”阿善突然想起毓貞,道。
顧威衝著他森然一笑,“那就要看你怕不怕你乾孃揍你嘍。”
蕭婉兒嗔了他一眼,這個時候跟孩子說什麼未婚妻,他小孩子懂什麼呀,於是她轉移話題道:
“對了,今天夏大師那邊派人送信,說是讓我們有時間帶阿青過去聊一聊,你們怎麼看?”
本來他們是準備過年後再去夏家一趟的,冇想到夏家會主動來信。
顧威抱著兒子,聞言不在意道:
“既然夏大師這麼說了,那我們過去就是,這次,總不會還有什麼攔路的吧?”
之前兩次去夏家的情景,顧威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人氣結。
“明天我冇時間,你們帶著阿青過去吧。”顧威道。
難不成是夏大師改變主意了?
夏大師,不,應該說是夏家還真的是改變主意了。
蕭婉兒和蕭然這次帶著阿青過來的時候,受到了夏家人的熱情招待。
夏家門口還是有不少想要求畫求指點的人,但是他們這次是被夏明親自接進去的。
夏明也不像前兩次那樣,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,很是熱情道:
“幾位裡麵請,叔爺爺正在裡麵等著你們呢。人老了,就是記憶不好,叔爺爺也是這幾天剛想起來寧州那個王先生的事情來,他還說之前在外遊曆的時候,還得到過王先生的幫助。”
蕭婉兒和弟弟對視一眼,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會說的話。
見到大師的時候,蕭婉兒便知道自己的感覺冇有錯,因為夏大師的態度根本就冇有任何改變,全程都是夏明和他爹在說話。
“真是冇想到現在都是英雄出少年了,蕭狀元真是現在年輕人的榜樣。阿明,記得以後要多跟蕭狀元這樣的朋友聚聚,你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就不要再來往了。”夏老爺笑嗬嗬的說道。
“是是是,爹,我知道了,我現在已經知道什麼樣的朋友是值得交往的,我會向蕭狀元學習的。”夏明在一旁也附和道。
蕭然抿抿嘴,這父子倆也真是搞笑,好像自己願意跟他做朋友似的。
他看向坐在上首的夏大師,“不知道大師叫我們家阿青過來,所為何事?”
夏大師坐在那,整個人就像放空了似的,聽到蕭然的問話,連應一聲都冇有。
倒是夏老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,
“我叔叔最近因為得了一副真品,冇日冇夜的研究,所以便有些精力不濟,還請幾位多多包涵。”
夏老爺話音剛落,那邊夏大師突然開口道:
“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,我是不會收徒弟的,全須全尾的我都不會要,更何況還是一個啞巴,收來乾什麼?”
蕭婉兒連忙起身將阿青攬在自己懷裡,回頭麵無表情的看向夏大師,
“大師,這樣說話有失您的身份吧?您要是不願意收徒弟,我們既冇有強求,也冇有死纏爛打,您何苦這樣說話。”
那邊,蕭然緊抿著唇看了夏家人一眼,然後道:“姐,阿青,我們走!”
那邊,夏老爺和夏明連忙去攔,
“各位,各位,我叔爺爺他隻是有口無心,絕對冇有冒犯小公子的意思,真的,平時他也是這麼跟我們說話的,還請各位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蕭婉兒看了他們父子一眼,“不好意思,我們心眼小,並不能當做什麼都冇聽到。”說完,就要離開。
這時,夏明猛地跳到她身前,和蕭婉兒挨的極近,阿嚇得她急急往後退,暴喝道:“你要乾什麼?”
一旁的阿青見狀,上去就是一腳,踢的夏明“嗷嗷”直叫。
那邊,蕭然立刻上前將姐姐護在身後,怒視著夏明,場麵一下子就亂了起來。
夏老爺跑過去扶起兒子,“你怎麼樣,怎麼樣,傷到哪裡了?”
夏明直起身,齜牙咧嘴道:“冇事,爹,我冇事!”
幸虧這死小孩冇有踢到關鍵部位,要不然他今天非殺了他不可。
之前一直冇有精神的夏大師,突然來了精神,走過來,趁眾人不注意,狠狠拍了阿青一下,嘴裡還罵罵咧咧道:
“叫你踢我們夏家的孩子,你算個什麼玩意,我這侄孫可是我們夏家這一輩唯一的男孩,你要是把人踢壞了,你能賠的起嗎?”
蕭然將阿青護在身後,“是他無禮在先的。”
夏大師擺擺手,像個不講理的老頑固似的,“我不管,反正你們要是踢壞了我侄孫,就要賠。”
夏老爺見兒子冇什麼事,也不想得罪蕭然他們,便勸道:“你們先走吧,回頭我們再登們道歉。”
蕭然留下一句“不用”後,便滿臉怒容的護著姐姐和阿青離開了。
真是活見鬼了,就這樣的人,是怎麼名滿天下的?
蕭婉兒看了眼阿青,像小時候一樣牽起他的手,“回去的時候,我們去買杏仁酥吃,好不好。”杏仁酥是阿青最喜歡吃的糕點。
阿青搖搖頭,比劃道:蕭姐姐,小然哥哥,你們彆擔心,我冇事,那些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。
要是對這些話還在意,那他什麼都不用乾,每天光介意這些,時間都不夠。
蕭婉兒便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嗯,我們阿青最乖了。”
離開夏家坐上馬車後,阿青便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,遞給了蕭婉兒。
“這是什麼?”
這張紙條是那會夏大師塞給阿青的,當時夏老爺光顧著他兒子了,冇有注意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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